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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又是一輪歡聚日————到了賞燈季節————

金燕西大早的趕至冷府,說陪冷二去陽明湖賞燈,白天逛街市選花燈,晚間游花燈美景.

冷二驚訝,說:“怎麽不見慕容,祁少和赫連?”

金少爺得意的說:“昨晚上,我將仨人灌醉了,他們還未起呢!”

冷清秋仔細打量金少,他果然滿眼血絲,偏偏精十足精神!

若拒了不去,反倒不好。

難為他一片心意,其實說起來,金燕西不算壞人。

不過,冷妙煙也跟了去。沒有讓姐姐外出吃葷,妹妹卻待家裏吃素的。

冷妙煙知道自己是大花燈,專門為照亮別人的,早看出金少爺不自在了,索性裝作什麽都沒瞧見。

白天見花燈樣式雖時新,但未點亮就是死物。

冷二選了一盞千瓣罩琉璃荷花燈,妙煙選了一盞玉兔燈,金燕西選了一盞孔明燈,三人吃吃喝喝,四處玩耍,終於挨得夜色初臨,一排排長廊瓦舍紛紛懸掛點亮了街市,香煙繚繞,華彩繽紛,細樂喧聲,燈光相映,河中各色動物宮燈,與陸地上的諸燈爭輝,形成一派太平景象,盛世華章!

三人登樓步閣,遠眺街景,□一新。

金燕西不知何時弄來新奇糕點,三人說說笑笑,氣氛和樂。

晚了,金少送二位小姐回冷府,樣樣體貼周到,舉止挑不出毛病。

妙煙掩嘴笑說,得了姐姐的便宜,今日沾光了。

冷清秋覺著還可,不算過分啊!

男人追求女人時,腰桿子低的比老槐還曲,等追到手時,大爺義氣的沙發一躺,等著吃來等著穿。都是油瓶倒了不扶的貨色。

金少越是低頭,冷二心裏就愈舒坦,只覺著,自己腰桿子硬實了。

這感覺,她和祁少,赫連,慕容他們相處時都沒有。

看金少憋屈,真是件大快人心的樂事。

若有一個人自願伸了臉讓你打,你打不打?冷二不想做的太過,但些許磋磨,金少應該能承受住。

————被金少爺暗算了的三人————

慕惱恨金燕西使詐,火燒屁股的趕往冷府。

祁少和赫連比他先到,慕容悒郁了,又

排在了最後。

慕容才想起,問:“為何不見清秋?”

莫言手托香腮,正郁悶著呢,“清秋讓我們自己決定了誰和她出去,這不又多了個你,三個人怎麽決定?”

慕容一呆,轉而歡喜:“哎!為什麽要做決定?我們幾人一起吃茶聊天,不一樣恬靜溫馨?”

赫連禁不住發火,“你傻啊!”

祁少一旁搖頭,肖白已經無可救藥。

祁少已經決定:既選擇了清秋,就要專心一致,不花心;行守堅定,不拋棄糟糠之妻,白頭偕老!

慕容心裏想啊,三人都不如燕西的鬼主意多,倒不如合在一處,集思廣益,討好清秋為上。

赫連和祁少卻只想和清秋單獨相處。

(赫連是悶葫蘆;祁少陽氣不振,陰氣有餘;慕容缺心眼,不足智多謀。)

據慕容單方面的分析,他覺著燕西幾年前雖錯過了清秋,但燕西的決心很大,燕西對清秋的表白,意在必得!燕西這樣的決心,這樣的氣勢,他們仨再不努力一把,會落下一大圈。

赫連聽著稀奇,感嘆慕容也動腦子想問題了。

祁少也很憂愁,他這裏情絲縈逗,纏綿固結,她那裏卻毫無愁緒!

(祁少深怕別人不知,他對清秋的思慕之情,柔情繾綣。)

恰逢冷妙言鬼使神差地來到花廳,見了三人才突然醒悟自己不再是使喚丫頭。(三小姐冷妙煙才做了主子,還有些不適應。)

四少來冷府,大多是她代為傳話,張望情景。

祁少見了冷妙煙,猶如見救星,“妙煙姑娘,你姐姐就不能下樓與我們一見?”

冷妙煙尷尬一笑,朝三人略一施禮,轉而急急的出花廳。

慕容氣祁少沒腦子:“你還叫她妙煙?她如今是冷府的三小姐,你到先把清秋的身邊人得罪!”

冷妙煙上繡樓,將情形說了。

冷二半晌不語,許久才說:“他們三個,到底是兄弟義氣為重,不似金燕西放的開!”

冷妙煙不解,冷二微微一笑,“對一個人的好,要從細處觀察,現在的達官貴人將姬妾看做是禮物,隨意送出褒獎他人,我不想我的丈夫今後在妻子和兄弟間兩難取決!”

三人在花廳裏

從清晨侯至傍晚,冷二連面也未露一下。

三人心知今日是不可能再見冷二。慕容拽著祁少去喝酒,消磨時光。赫連知慕容是閑不得的主,三人決定一起買醉。

席間,慕容乘酒興,議論起冷清秋,說她今日狠下心腸,他們三個一個都不見,是薄情的驗證,她還說什麽真心尋覓一人,現在卻連機會都不給。

赫連微笑,怪慕容少爺脾性發作,“你不得她的好,就怨怪!我可是聽說了:當初公主領著你向清秋提親,是你小子自己退縮動容了,這才沒結成婚約!後來,你又和何半盞親近了幾日,你小子還有臉說嘴?”

祁少一聽,也痛恨慕容,“清秋若問我相同的問題,我定一口氣應承下來!何苦被小白拽來喝酒?”

慕容心內發虛:“清秋要的和一般女子皆不同,我那時不敢保證啊,誰能做到待之以恒?你就敢應承?”

(慕容在那之後就悔了,所以才萬念俱灰跟半盞來往。)

赫連放下酒杯,正色道:“清秋要看我們三人是否以兄弟義氣為重,是在考量我三人呢!”

三人一時無語,冷清秋的心腸,真的如此狠嗎?

祁少辯白:“清秋不會那樣!”

赫連苦笑,“清秋這麽做,無非是試探,並不是真要我們四人反目成仇,只是在意,四人裏誰會在意她多一些!”

慕容慘淡精神,“一定是燕西,燕西連兄弟都算計,說不定清秋已屬意燕西!”

祁少怒目:“胡說,清秋一項是最討厭燕西,說她屬意燕西,我第一個不信。”

赫連也說:“不會那麽快,清秋一定還有計算,我們三人不能同時爭搶,還按照先前的秩序,要是燕西敢不服,咱們三先將燕西打趴下”。

慕容精神陡長,舉雙手讚同,“好!”

祁少細瞇著眼,心裏惦記著半夜爬墻上瓦的勾當,慕容突然一拍,嚇得他被酒水嗆到,怒喝:“肖白,你幹嗎?”

慕容一臉壞笑,“莫言,你該不會是想夜裏私會清秋?連酒也喝的少!”

祁少臉面大紅,猛地端起酒杯,一杯見底,“看了,你胡猜什麽?”

慕容和赫連愈發起疑,更加不會放過祁少,拼死猛灌,確定祁少不能爬墻,三個人才離酒館盡家去。

祁少腳

步蹌踉,嘴裏罵:“該死的慕容,灌我酒!以為我不去冷府,我偏去!”

於是乎,冷府大門外有一狂徒,叫囂著要求開門。

小廝嫌吵鬧,潑了狂徒一盆臟水,那人才離去了。

不過幾日,祁府傳出祁少發熱的消息。赫連和慕容才後悔,幹嘛硬灌了祁少害他醉酒胡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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